“没什么,许是昨晚没睡好。”子歌接过鸟儿,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红裳姐姐最近正在练凌波舞,我给她写了一支曲子,你替我填上词可好?”
他看了看子歌递过去的琴谱,脸上露出几分饶有兴致的笑意。
“这音律倒是特别。我得回去再推敲推敲。”
子歌挑眉轻笑,忍不住有些得意,“我也是看姐姐春寒料峭依然赤足在后院练舞,一时有感而作。”
“好,不出三日,我便给你回复。”谢邈将琴谱折起,收入囊中。他今日又是一袭白衣,只袖上用墨绿丝线绣了些暗纹,头戴布巾,干净而清朗。子歌托腮笑盈盈地望着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书生,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甘心做这‘奉旨填词柳三变’,终日跟我们这些人为伍?”
他的笑容依旧和煦,“哪有像你这般自我贬低的,每日填词作曲,又有何不好?”
“书到用时方恨少。”子歌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说道,“人生在世,当有一番作为才是。”
谢邈眸色幽深,定定地看着她,正欲说话,厢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红裳手里端着楠木盘,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
“谢公子来了,你也不知道看茶,就知道说话。”她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