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宗祠里举行,我得跟着爹爹迎接宾客,就不陪你了。”他顿了顿,半是揶揄地问,“你自己找得到路吧?”
子歌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难的,我又不是小孩,骑姨娘的马去就是了。”
“路上小心。”他哑然失笑,许是想起子歌与骑马有关的的窘事。她一向贪玩,曾几次偷偷骑马去私塾找他,在大路上“马失前蹄”的经历是常有的,后来经谢伯伯指点,自己的马术才渐精,谢邈却还是常常以此取笑。
子歌懒得与他分辩,向后一仰,舒服地靠在船舷上,眯起了眼睛,那片荷叶恰好为她遮去了烈日。凉风习习,她这几日的疲倦涌了上来,便昏昏睡去。
谢邈神色温柔地望着她的睡容,把编好的花环放在她手中。她的手柔软小巧,他忍不住留恋地握着,不愿放开。
“冠者,或娶妻告庙,或行四方之志。”他轻声说道,“你……要我如何是好?”
子歌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安稳的事情,嘟囔了几声,呼吸依然平稳。
“傻丫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谢邈轻轻松了手,望向远方,表情莫名惆怅。
齐循周礼,男子二十而冠,谓之成人。规矩繁杂,仪式讲究。先由筮人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