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等候。她随意地坐在席上,见有几本书整齐地摆在桌前,上回她在谢逊屋里失手弄湿的那策尚书也在其中。
一时无事,她便将尚书拿起来随手翻阅,只是,翻到那打湿的几页时,她忍不住惊呼出声。那些正文的字段中,隐约有其他文字浮现而出,却是她看不懂的文字。
莫非谢伯伯在太学苦读多年,却是在钻研异族文字?
她放下了那策书,见桌上还有几个卷轴,其中一个精致小巧,纸张通透如绿玉,她忍不住拿起来细细端详。
“南诏穆氏使团进城;澄江王湛并刘豫章、方浚逸二人下榻赵宇府;八月半设宴府中。”
笔迹熟悉,却像是嫁入赵府的翠翘所书。
子歌心里生疑,再往下看,却见有人用朱砂红笔批道:“谋取高湛,以平旧怨。”
那遒劲郁勃的柳体,除了娘,哪还有第二人能写出?
她正兀自出神,没留意谢允已推门进屋,将她此刻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
“歌儿……”他长叹,在她对面坐下,“我今日本也想与你谈及此事。”
“谢伯伯,你早就知道我和娘的身份吗?”子歌问道,“这些年你对我们多有照顾,可是杨氏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