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娘便一反常态地没有阻挠,甚至对她擅自求得澄江王请帖也没有责备,只是随着她胡来。这般不谨慎的态度,远不像娘的作风。
此时想来,处处皆让子歌疑惑。
赵姨娘今夜率众姐妹们前去南街设台,自己和红裳又身在别处,掐指算来,此刻坊中竟只余下娘与几名打杂的老嬷,若乐坊果如穆离隽所言那般夜间失火,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走水啦——走水——”
远远地,她便听见急促的梆子声,打更老伯声嘶力竭地叫嚷着。几道浓烟悠悠升起,混入夜风中。
子歌正心急如焚,握着缰绳的右手腕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痛,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发颤。她低头望向抽动的右手,却发现,那块胎记在夜色中泛着诡谲的红光。
穆离轩一直紧随其后,此刻正好策马赶到她身侧。
“我……这是怎么了?”子歌从紧缩的齿缝中蹦出几个字。
“这是林师傅在你身上加的封印,此时已濒临破碎。”穆离轩轻声说道,“恐怕林师傅她……气力已微。”
“不可能!”
顾不得细问封印一事,子歌以左手执马鞭,毫不犹豫地挥起、落下。胯下坐骑吃痛,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