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代手帕,凑近她的脸,替她轻轻拭去未干的泪痕。
他那双妩媚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薄唇轻抿,子歌望着他专注的神情,一时间竟忘了躲避,直到他擦完之后略带惋惜地拍了拍袖子,笑道:“女子果真是水做的骨肉,否则怎会有如此多眼泪?”
子歌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摸着自己微烫的脸颊不言。方才隔着柔滑的丝料,她能依稀感觉到穆离轩掌心的温度,轻轻摩挲着她的颧骨。若非他一脸正色,又是异乡之人,不知大齐礼仪,子歌方才倒真是如被当面调戏了一般。
穆离轩见她神色怔忪,以为是自己语焉不详,便又补上一句道:“你不必以我为尊,你甚至不必刻意以礼待我。南诏国人随性坦率,我虽入乡随俗,终究是不习惯这些虚礼的。”
子歌闻言,冲他轻轻一笑,几分莫名的感动落于心底。莲儿在初见时也向她说过同样的话,兄妹两人,如出一辙。
“往后你须戴上面具迎人的时日颇多,而你在我面前,大可不必如此。”
这‘面具’二字,却又触及了子歌的隐忧。她的脑海中浮现起岑公公那张笑容空洞的脸,唇角终日上扬,眼里却寂然无笑意,十年如一日地面不改色。
她很想知道,该是拥有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