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历朝各代,均奉南诏为友邻之邦,此番南诏使团又不远万里前来和亲,诚意感人,只惜宫中实无适龄皇嗣……”
他顿了顿,目光沉沉地扫过几位皇子。皇长子高祯早年丧妻,如今府中既无正妻,也无母妃替他张罗、另行聘娶,高阳也一向对他不闻不问;澄江王高湛的王妃赵白蕊乃当朝丞相之女,而高桁也早在方氏的筹划下与朝中权贵定了亲事;至于高榆,其母妃林氏对他多有爱护,绝不会让他娶外邦女子为正妻,早早便在陛下面前反复劝着“榆儿年纪尚轻,未行冠礼,难担和亲一事”,将此事推脱了。
“……只能广诏天下青年才俊,入京赴选。若座中任何一位有能力得之,都会是大齐的幸事。”高阳一字一顿地说道,“甄选自明日始,如有能受郡主青睐者,授骏马之礼,官居二品。”
座中一时哗然,不少人面露跃跃欲试之色。
娶一女子便得以官居二品!这是多少人入朝做官后孜孜以求、多年难得之事。如今外朝纷纷结党,虽说是澄江王一家独大,但几名开国功侯身旁也聚集了一波人物,若非师从五经博士、通过金殿问策入仕,又无党羽提拔,便只能一级级从最底层往上爬。
茫茫官场路,渺渺无人烟。
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