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是养老的去处。”黑衫人扶着老翁进了明宫。
“跟着祁大人半辈子,善事恶事都做尽了,天罚我无后,哪还有什么养老,有口饭吃就是祁大人的恩惠了。老儿我也看明白了,祁大人这么杀下去,再忠心的人都留不住。反正我这辈子是死忠给了祁大人,来日阴间这几百条冤魂来找我,我也不怨。要不是祁大人呕心沥血对抗巫国,哪还有这世道太平。这恩别人不记我记。”白头老翁笑得慈祥,看着当年一手建起的南阁栈一层层被浸满血腥气,从繁盛异常到无人问津,连老掌柜祁大人都要舍弃这里,心酸之至。
“孩子,这是封密报给你爹带去。以后别再来了,小老儿我也终于该清闲了。”白头老翁坐到了草炕上。
“南翁,等薛平回来。”黑衫人起身拜别,因为杜渊的耽搁,时间已经所剩不多,再不去祁大人那里交差,恐怕也难逃一难。
“走吧走吧。”白头老翁卷了条深灰色的破棉被盖在了身上,躺到了炕上,笑盈盈地目送黑衫人离开了南阁栈。初冬未至,南翁已经燃上了新柴。炉火里噼噼啪啪地热闹着,火焰的暖风与深秋的冷风绞成了一股。
“老身本该命尽于此,好孩子,何苦妇人之仁?”南翁苦笑道。让南阁栈不复存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