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射穿了,哪还有生还的希望。”杜渊自顾自说着,没注意窦辛的冷汗已经流了一脸。
如果观澜君已经尸骨无存,那这一行还有什么意义?
“天澜山还有多远?”窦辛的睫毛垂了下来,说话间特意强调了那个被凿掉的“澜”字。“最快两个月。”杜渊回答道,看见窦辛的脸阴沉得吓人,生怕她再中了邪。
观澜君沉睡的魂魄悄悄苏醒,借着窦辛的双眼终于重新看见世界。凋零的一草一木,避冬的一鸟一兽,与昏睡前如出一辙。重生的喜悦在千年的压抑中喷薄而出。
窦辛欲张嘴继续问,两行清泪已经落了下来,喉咙哽咽不能发声。窦辛抬起手把眼泪擦掉,清了清嗓子,自己的声音没有变化。窦辛多多少少已经察觉到异样,但是这一次她还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心底里传来一阵轻柔的声音:“莫怕……”窦辛鼻子一酸,仿佛缠绕在心头许久的委屈正随风飘散。沉睡千年,虚弱不堪的魂魄,借着初醒的力量说出了沉睡前未能说出口的最后一句话。“睡去吧,现在不是你该醒过来的时候。”窦辛暗想。冥冥之中,他听到了窦辛心里的声音,又安心地睡了下去。
泪眼模糊时,杜渊的大粗手伸到了窦辛的眼前。“杜大哥,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