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的法号,而是把他禁锢在通隐寺的锁链,千年来一层层积累着的枷锁把他牢牢锁在了这里。因先祖遗言,这一代“觉”字辈的大师兄法号为觉明,可自觉慧上了山,已殓过两位觉明师兄,这第三位觉明师兄却是个有尘根的,在全寺的压力下不得已断了尘缘,却留了百里外闺中之人守了半世的青灯古佛。前月,那边庵里终于传来了讣告,一段唏嘘隐缘终于到了尽头。觉慧把这个消息守了半月,最后才告知觉明。“我所有的弟子都可以还俗,唯有你例外,因为你是‘觉明’。”觉慧大师虔心念着往生咒,耳里师父的声音萦绕,不自觉左眼泪水流下,如当日佛堂前年轻面庞的觉明师兄一般。
杜渊自了一上路,心里一直不大痛快。毕竟窦辛是山人的徒弟,去天山是名正言顺,可了一这个野和尚是哪里冒出来的,不好生在寺里念经。有香火供着还不成,还要去攀承天阁的高枝?杜渊想那子虚和尚恐怕连这野庙的住持都未必记得。杜渊好几次凑到窦辛跟前,怪她把了一这个拖油瓶带上了路。窦辛一开始什么也没解释,后来被说得烦了,囔了杜渊一句:“哪里是我这小徒多嘴,分明是你这张脸太显眼,让人家认了出来,承天阁是个多好的去处,谁不是巴不得往上面贴脸!”
杜渊被呛了一口,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