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门悄然入了大内,梁禀引着夜风,虽年岁已大,此时却是腰肢挺拔大步朝福宁宫而去。
寝宫外,梁禀站立许久也不见有人来,更不见赵吉出现,偌大皇宫内,像是只有他一人在,站了许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看着紧闭的寝宫大门,大声叹息道:“我有除贼志,陛下却无见臣胆,也罢!陛下保重,老臣告退。”
寝宫对面的阁楼上,两个小人儿依在遮拦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听到梁禀那声叹息,赵吉心里一悲,说道:“小宁子,朕这么欺骗一位忠心耿耿的老臣,心中委实不安。”
白慕秋望着来时挺拔,去时伛偻的背影,躬身道:“陛下仁慈,这是对的。把梁相拖下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以目前处境,朝堂中只有梁相两朝元老勉强能与摄政王抗衡一二,谁叫梁相门生故吏四处开花结果呢,奴婢将他拖下来也是为了将这趟水给搅浑了,将今日刺杀引到梁相身上,让濮王和宰相先打起来,只有这样才能扰乱濮王他们的阵脚和布置。”
“唉,只有这么办了。”赵吉随即又可惜道:“若非小宁子,朕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可惜你非完身,不然该是朕的肱骨之臣。”
“并非一定站在朝堂上才能做肱骨之臣。”
白慕秋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