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长,一眼便知道身负武学之人,白慕秋挥手让还要上去的番子退下。
“管好你的狗!”老者朝地上呻1吟的皂衣档头踢了一脚,踹回去。
白慕秋垂着眼皮看了一眼被踢回来的人,抬头冷声问他:“你是谁?”
“御拳馆周侗。”老者须眉迸张,隐隐带着怒火,盯着对方,“老夫就问你,我徒儿林冲是不是你杀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白慕秋宫袍一扬,转身,早有番子趴在那里,踩着背脊下地,慢慢走到周侗对面,银丝下,那张俊颜冰冷,“本督东厂从不顾问杀多少人,只问杀没杀干净。”
周侗抬高了声音,身形微颤,“那你知不知道他是被逼的,你知不知道他的苦衷?”
“但是,他是贼。”白慕秋语气淡然。
“那是一辈子的清白啊,上了山,那就是一辈子的耻辱,你知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一介阉宦,你懂个屁!”周侗愤怒着,上前两步,地上砖块噼啪断裂。
他的声音暴怒洪亮,震耳欲聋,平地一阵风被推开,白慕秋袍子抖动,银发在风里飞扬,他语气依旧淡然,“可是他已经死了——”
“——而且,周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