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家也要没了吗?我爷爷为大辽奉献了毕生,我父亲也为大辽逝去了年华,难道就不准许我们为自己活一次?难道要让我们全家老小四十多口人和这大辽一起死才算是这大辽忠心耿耿的臣子?”
这位年过中旬的男人在这大殿上是这样撕心裂肺的吼着,摇摇晃晃的身躯下,目光平视着与他年龄差不多相仿的女人,声音陡然拉高,冲对方吼了过去,“你不是想要染血的忠臣吗?好!我李家给你!”
身影疾奔,朝一根东西撞了过去。
咚!的一声,有东西碎裂了。萧普贤女愣愣的立在原地,看着殿柱上血染的一片,她脚下,老人爬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走过去,面无表情的看将地上渐渐失去体温的儿子背在了背上,“…儿子,爹背你回去。”
苍老虚弱的身躯,转身走着,此时没有人阻拦,李处温走到殿门停了停,又转回来朝殿中孤独的身影吃力的躬了一下,“太后,老臣告辞了。”
萧普贤女望着外面,老人的身影背着儿子,慢慢走下了殿前的阶梯,融入了昏黄的日暮中。
她感觉这一生中从未见过这样的黄昏,仿佛天被捅了一个窟窿,天火从里面跑了出来,将西边烧的通亮,隐约还能听到人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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