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就是肚子饿的有些扛不住了。”青年笑了笑。
自从女真占据大同府后,对治下的汉人大多是苛刻的,不过他们属于原住民,尚要好一些,前几个月女真南下俘虏回来的那些汉民才是真正的凄惨,零零总总的也有好二三十万人,但真正能活下来的,不过是其中三分之一,一半死在路上,另一半在到了金国过着非人的待遇,熬不过去的也就死了。
当地的汉民虽然好上一些,也就那么好一些而已,真要钢刀架在脖子上,到底也是没人敢反抗,能反抗的基本在当初女真占据大同府时就已经死了,此时留下的已经对方梳理过一遍了。
那庄稼汉刚想说些什么,远处,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从他视线里走过,手中的棍棒便是一丢,连忙朝对方追上去,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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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的房里,切过脉象的手缩了回来,那看上去年岁并不大的郎中摇摇头,对一旁着急的汉子说道:“….耽搁不得,要送去镇里的医馆,现如今周围几个乡镇呐,到处都是这种病。”随即,开始整理药箱。
那汉子坐到榻前,握着自家闺女的手,沉默了下来,“…大夫,你看到了,俺家哪有钱财给妮儿看病啊……”
语气微微嘶哑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