桧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到时候,场面有多尴尬,你知道吗?那时,不是白宁下来,而是朝堂又是一片血海啊,有多少人会被杀,有多少家破人亡的场面,读书人该为这天下黎明苍生流血捐躯,但不应该这件事上啊….兄长….你还不明白?”
厅堂里静悄悄的,过了一阵,屏风后面王氏过来看了看,又回去了,显然是放心了一些事情。那边相互背对的二人中,秦桧仰头长长出了一口气。
“….东厂些许做法是有些过了,会之也是不认同的,但现在危机四伏里,只有钢刀驾在一些人脖子上,才能将这武朝江山推着走。兄长,你我二人都是文人,平时饮酒作乐畅聊天下事,不都是想要为百姓干些事情来吗,如今北面正是糜烂不堪,急缺官员,兄长不妨过去吧。”
“这句话你是挺白宁说的吗?”李若水看着高堂燃着的烛火,又重复了一遍,“这话是白宁说的?”
秦桧望着他,摇摇头。
“这话是我说的,我不想唯一的朋友再在这事上流血了。”
那边,李若水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猛的点头,“好!明日我就离开汴梁。”手臂陡然间也在这时抬起来。
撕拉一声,撕碎的袖口一洒,半截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