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茶杯,有点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老人家是不是以为我因为外婆的过世,所以到现在还一蹶不振。
“我们这把年纪的人,一只脚都是迈进棺材里的。”不出所料,他开始语重心长地开解,“最不放心的,也就是你们这些孩子。我想,你外婆也是一样。不会想看到你们走不出悲伤,更不希望看到你们过得不幸福。”
我点点头,虚心受教,也为了等会儿要说的话做铺垫。
“听说,你搬出了阿冥的公寓。”花翁开门见山。
我点头,也不想说得过细,想想昨晚的事,只是回答说:“爷爷不用为我们操心,我们有自己的打算。”
“丫头。”花翁颇是担忧地看着我,“你确定这真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外婆的事,我非常遗憾,也不想维护和辩解什么。在这件事上,我这个老头子,什么都不做是无情,做得多了也是无情,你能明白吗?”
我愣住。
也许,我是明白的吧,只是没有那么的明白。
“爷爷……您什么都不做都是可以的。”我实话实说,“只是有一点,我没有办法认同。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遮遮掩掩的。童宇的事情,您应该是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