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灵睿王府一阵惊涛骇浪,墨生借此机会,拔去了几个外院的的钉子,夜色浓重,那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被冷风裹挟,荡遍整个王府。
翌日早朝。
赤铜龙鼎轻烟袅袅,烟雾里勾勒出崇德殿的雕廊画栋,高高龙椅上端坐着的梁皇虽已近五十,但双目精光湛湛,臣子们均低头不敢迎视。
今日是十日一次的大朝,殿内殿外满满当当都是人,但一切井然有序,一项一项的议事进行的有条不紊。
如此过了近两个时辰,日头已高,诸事都已议定,梁皇略有疲惫的往下一扫,灵睿王宁墨生腰杆笔直,头半低着,站成一株松,而燕王宁颜如则头微歪着,脸上留着睡意,肩膀耷拉着,为了方便站立,两个脚张的很开,丝毫没注意到上面射来的视线,还大喇喇的张大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梁皇不悦又无奈的皱了眉,视线又挪到燕王旁边的空位上,眼睛眯了一眯,片刻后才收回目光,冲御前总管戚恩摆摆手。
戚恩领意,手上拂尘一甩,正要唱退朝。
这时,礼部侍郎柯守礼出列,高声道:“臣有事禀。”他瞧见燕王摒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更是扭头满是责备的瞧了他一眼,恰是怪他影响他下朝睡觉。脑中血气上涌,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