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杆笔直,头半低着,站成一株松,而燕王宁颜如则头微歪着,脸上留着睡意,肩膀耷拉着,为了方便站立,两个脚张的很开,丝毫没注意到上面射来的视线,还大喇喇的张大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梁皇不悦又无奈的皱了眉,视线又挪到燕王旁边的空位上,眼睛眯了一眯,片刻后才收回目光,冲御前总管戚恩摆摆手。
戚恩领意,手上拂尘一甩,正要唱退朝。
这时,礼部侍郎柯守礼出列,高声道:“臣有事禀。”他瞧见燕王摒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更是扭头满是责备的瞧了他一眼,恰是怪他影响他下朝睡觉。脑中血气上涌,忍不住重重一哼。
“卿有何事?”
“禀皇上,臣参燕王蓄妓”柯守礼言辞振振。“昨夜莳花节,燕王在聆梦楼豪掷千金,蓄养今年的花神清茹,此举实在败坏皇室声名。”
梁皇忍不住扶额,又是参燕王。似乎隔三差五不出来参他一本,就浑身不舒坦。
朝堂上立时有细细的私语声。
兵部尚书蔡金伦就站在柯守礼身侧,两人有些私交,在他要出列时本要拉住,却不料柯守礼虽已到知天命之年,但行动迅捷,他竟是没来得及。
此刻也只能在心里长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