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阳光,一双眼也似乎沁在黑暗里,此刻听得这番话,只斜眼瞧了李玄奕一眼,嘴角泛起冷笑。
“妇人之见!你以为林初雪死了,他会一蹶不振?若她真是死了,那他连最后一点顾忌也没有了,孤家寡人,鱼死网破,只怕我们都讨不了好!”这一番话说急了,带动胸间气血翻涌,又是好一阵咳嗽。
李玄奕背上一阵冷汗,早起父亲李长庚听闻此事时,也是哂笑着说了句妇人难成大事,他原以为是讥讽棋子无能,却原来是说布局者目光短浅。
宁云玥善忖人心,此刻见李玄奕表情讪讪,又转而道:不过如果这入秀的匕首刺进的是他的心脏,那就是绝佳的一手。
“我们的人也已潜伏了这么多年,这次大清洗也安然无恙,要不要找机会……”
“不行!”话还未说完,已被满面潮红的宁云玥打断:“不是现在。”
他花了多少气力才把这个人安插进去,这么多年来,一次也没有启用过,才能安全无虞到现在,除非能致命一击,不然他不会妄动。
李玄奕便不再提,他心有疑虑,论起来,灵睿王是三个皇子中最不可能问鼎大宝的,他不如眼前人,是正正经经的嫡子,也不像燕王那般深得宠爱,陆家还有那样的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