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袍而跪,明珠忙从郎弘璃跟前起身侧到一旁。
“将军,使不得,”尽管百般不愿,郎弘璃却还是象征性起身去扶他。
郝正纲侧了侧身子,看着郎弘璃,恭敬道“殿下,臣这一跪不是为了给臣自己脱罪,而是想恳请殿下看在她也曾对太子妃有养育之恩的份上饶了她这次!”
说罢,重重地朝着郎弘璃磕了一个头。
正在哭的秦箐怔住了,甚至连眼泪都忘记掉,不光是她,孙氏,屋里屋外的下人,可以说都被郝正纲的举动给震惊到了。
除去孙氏,府中谁人不知镇国将军是如何一个不喜于色不怒于形的人,他向来不怒而威,从来不与人亲近,谁都不解他的心思,也不敢去妄自揣测,更无人敢违背他。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今日却为了已经休了的妻子朝太子殿下下跪了,不为别的,只为求情,这于在场的人来说如同石破天惊,让人为之一震。
孙氏本是一肚子怒火,但现在看自己儿子这样,一时惊讶,也把要说的话给忘了。
郎弘璃抿了抿唇,无意识地朝明珠看了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便听得他轻叹一声,伸手去扶郝正纲。
“将军言重了,”他说,“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