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来了。
吟风哭得更厉害了,她放弃了隐忍地哭泣,改为放声大哭,双手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裳,连带他披散下来的头发也攥得死死的。
郝正纲吃痛,却毫不在意。
他想回应她,想拥抱她,想像当年那样为她擦干眼泪。
可他做不到,他的双手被缚绑在身后,他连拥抱她都做不到,何以还能触碰她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吟风哭喊着,抱着男人的身体使劲摇晃,“你不是怕我吗?!不是恨我吗?!不是不愿再见到我吗?!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哽咽……
又为什么要喊她的名字……
“十八年……”她攀着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十八年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能从我的脑子里出去……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你说,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生为异族是她愿意的么?
他们分明那般亲密,那般相爱……
十七年后的第一次质问,郝正纲的腰板没有如当年那样挺得笔直,他任由身前的女子抱着他,扯着他的头发哭得撕心裂肺。
“吟儿……”
可他说不出来,而他又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