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
秋云水不免抬头看了她一眼,豁然开朗的情绪不似作伪,这木讷的丫头何时开了窍,还是她一直未曾察觉她默然之下隐藏的细腻?
而今为何又张示于面?
在秋云水似能看破人心的目光审视下,压枝略微慌张,但她并未隐藏这份慌张,反而作势稳重而又不失俏皮地回以笑容。
文尝站在右首冷眼旁观,两人迎面而视,俱是泛着温良的笑,呈现出一副贤主良仆的景象,令她觉得分外扎眼。
压枝的心思何时也这般深沉了?
三人无言,堂内一片静寂。
文尝指点,压枝捧珠,云水刺绣,旁人看来,定会感慨一句,好一处谐乐如画的景致。
“夫人——夫人——”,高昂的呼喊声打巧莺还没踏入二进门就尖利地传了进来,如巨石投入静湖,激起了迫人的大浪,堂内当下便动了起来。
秋云水收起了针线筐递给文尝,文尝转头放入了箱柜,压枝也把东珠摆回了博古架三阁。
待巧莺风一般跃进门时,压枝已为秋云水换了一杯新茶。
文尝从未如今日这般欢喜巧莺的活脱,外人看不到,方才三人挨得极近,不足一尺,故此她瞧得真切,压枝机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