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见驾,其中缘故恐怕唯有极少几人知晓。
恰巧,幕僚府便有两个。
计策已定,狄应推门而出。
箭在弦上,正是紧要关头,狄应不动声色,心下却如烈焰炙烤,容不得一分不安稳。
步下石阶,路旁梧桐青绿,春意催枝发。
树影斑驳,狄应快走其间,余光中,一身影匆匆掠过,立马停下步子,抬首看去,枝繁叶茂如蓬盖的香樟树下,一人青冠白衣,负手而立,见他看来,微微点拢下颌,气态从容。
“你有何事?”狄应蹙眉。
“将军,可否容卫某同去?”,此人正是卫溪。
狄应闻言,凛然一惊,眼下京中知晓此事者唯有陛下、他,和史思静。
“史思静与你是何干系?”
卫溪一怔,幽幽叹了口气,早知瞒不住的,只是可惜了,“他原为前朝监察御史,因耿直不阿获罪于付游,我曾救他一命,故此传信来告,以报当年恩情。如今我与他已两不相干,还望将军宽谅,莫要迁怒。”
说着,又想起了纸笺上史思静临别的口气。
旧臣冒死以传此讯,望君好生斟酌,旧臣不畏死,尤恐死而无意。
已经做了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