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不知怎地,又想起了临走时京兆府尹的抱怨,昨夜城郊不知从哪里来了班胆大包天的匪徒,在城外不过三十里处大肆烧杀,最惨的竟是一行路人,全家老小五辆车马俱被砍得面目全非,身首异处,老太太身上的绸缎衣裳也被剥了个干净,赤条条地躺在大道上,怕得死不瞑目。
两者之间······可有什么牵扯?
狄琼之正寻摸着,摊主走上前来,
“客官,您的凉茶、面鱼儿——”
“多谢”,狄琼之略点了点下颌,拿起桌边的醋罐往面鱼儿碗里浇了厚厚一层醋汁儿,捏着木匙搅圈拌匀和了,擎着碗底仰头往嘴里倒了一大口,不必嚼咽,顺着喉咙眼儿咕咚咕咚就滑到了胃里,又酸又凉,爽快!
可狄琼之爽快没多久,就被对桌两人的窃窃私语勾去了心神。
“你打哪儿听说的?这些高门大户的事儿,通常没什么准头。”
“摇船的老刘头跟我说的,他从望峰酒楼的掌柜那儿听来的,那掌柜的一个远房表侄在将军府作马倌儿,你想,这马倌儿都知道了,这事儿还能有假?”
“说的倒也是。照这么说来,将军府不是要绝户了?”
“胡说!狄将军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