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过u病房的玻璃看着躺在病**的父亲,脸上扣着氧气罩,手上打着吊针,整个人被各种监控设备缠得满满当当。曾经那样睿智刚强的一个人,现在像是一片在风中萧瑟的落叶——干枯脆弱的,了无生机的。我知道以父亲的性格,未必愿意这样没有尊严的活着。但是哪怕有一线生机,我都不会让他离开,因为除了他我现在真是一无所有,我承认我自私。
去洗手洗了把脸,由于没有卸妆液眼妆卸不干净。惨白的的脸上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再加上身上的黑色旗袍,看起来像电影里的吸血鬼。我走到病房门口时,医生刚好下完医嘱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景封柏的家属是吧?”
“对,我是景封柏的女儿。”我连忙点头。
“郑主任参加援非医疗队出国公干,以后由我来做景先生的主治医师。”他礼貌的伸出手:“我叫杨程锦。”
“杨医生您好,以后就拜托您了。”我握上杨程锦的手。
“景小姐客气,我先回办公室了。”杨程锦走了几步后又转头看了我一眼,我不明所以。后来才知道,杨程锦以为我是sr。刚从哪个动漫展上赶来医院的。此时已经是午夜,尤其在医院的走廊上格外瘆人。
我在走廊上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