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盏随时都会熄灭的烛火。我撑着伞走在盘山的公路上,这里像是虞山庄园又像是翠湖工地,总之就是一个人都没有的荒郊野外。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往上走还是往下走,一个人龋龋独行既觉得冷又觉得怕。
我没有握伞柄的那只手下意识地捂着肚子,想要给宝宝一点儿温暖,哪怕只是多一点点。我不断地鼓励自己——千万别害怕,你害怕宝宝会更怕。
可是,我这究竟是在哪里?又要去哪儿呢?
我似乎站在很高的地方,一条纯黑的蟒蛇在水雾中蜿蜒游动,一对大眼睛瞳孔竖立,露出凶恶嗜血的光。猛地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毒牙,长长的信子不断吐露像是在等待给与猎物致命地一击。
我害怕极了,地不断后退。那巨蟒忽然挺直蛇头一下飞窜起来,我以为它要扑我,吓得尖叫起来,可是那条蛇却凭空消失了。眼前的雨雾也渐渐散去,我才发现自己脚下是悬空的,整个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洞里:“救命……救命啊……”
“昕昕,怎么了!”我好像听到乔奕谌在叫我,两手胡乱抓着,希望可以碰到一些坚实可靠的东西。我好像抓到一双手,猛地睁开了眼睛。壁灯的光线稍稍有些刺眼,但是看到乔奕谌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