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只说午夜护士查房的时候,发现容清浅吊死在卫生间里了。乔奕谌也没多问什么,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知道了。
从理论上讲,精神病院应该是不会让病人拿到绳子之类的东西吧,不过一个人若是铁了心想要寻死,方法实在多到数不过来。我不知道是不是容清浅看到了她父亲被执行死刑的报道才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来,但更多时候活着比死需要更大的勇气。
容清浅做事从来都是这么狠绝,为了‘得到’她曾无所不用其极去争取,甚至是去抢夺,可是终究还是‘得不到’。人的一生,总会有一些说不出口的秘密,挽不回的遗憾,触不到的梦想,得不到的爱。不过她已经尽力了,应该也不会觉得太遗憾了吧。
我也承认自己没容清浅努力,但爱情这个东西从来不讲究谁的手段高明,谁出现的更早。如果真要是说我比容清浅多了什么,或许就是一份‘我爱的人刚好也爱着我’的幸运吧。
“天色晚了,我们进屋去吧。”乔奕谌从我怀里抱过宝宝。
“好……”
我跟乔奕谌走进客厅,乔老爷子正在跟爸爸下棋,妈妈和李婉容在餐厅的桌子那边包水饺。房间里的灯光是暖金色的,这样的场景就显得特别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