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你就是根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在家怕老婆,在外面认怂。”
婆婆当着一屋子的人数落老陈,老陈气得不吱声了,那位年轻的医生也被其他医护人员推出了病房。
“妈,在外面能不能给我点面子,我好得也是个大学教授。再说怕老婆怎么了?妈,一等男人怕老婆,二等男人骂老婆,三等男人打老婆。怕老婆是尊重老婆,结婚前您不是跟我说,女人是家里的风水,老婆心情好了,财运也自然能够水涨船高啊!您看,咱们家这几年风生水起,静静功不可没啊!您现在又整哪出啊?”
“我不同你说,说不过你,你可是大学教授,讨好老婆的功夫一套一套,但是你别想糊弄妈!”婆婆一脸面红耳赤,顺手拿起床头的饭盒,“琪琪早饭吐光了,我去食堂打份小米粥。”
婆婆心里有团火,老陈心里明镜似的。婆婆生气的是我们没同她商量,就结束了一个新生命。
婆婆的这团火不知道哪天才能浇灭,我和老陈如坐针毡,家里像有颗行走的“土也雷”,随时随地都会炸毁这个一地鸡毛的家庭。
医院空气里弥漫着药味、充斥着孩子的哭声让人揪心,重复周而复始的争吵,让我想赶紧逃离这个压抑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