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当她是被吓怕了,又在心中将小叔子许磐埋怨了一通,随即抚了抚许徽的鬓角,轻声赞道:“好孩子。”
听见熟悉的称赞,许徽低下头,掩饰微红的眼眶,将心中的千言万语,悉数压下。
虽碍着亲疏远近,钟夫人不会越过平氏,将关心之情太过外露,可蒙受了她八载教导的许徽,怎会不知道钟夫人对自己的好?如果许徽是个男孩的话,就会是许容与钟夫人的嗣子,就连她这个“徽”字,都是在病床中的许容取的。
尽管许徽诞生之后,钟夫人曾一度非常失望,但想到这个孩子在平氏腹中的时候,曾是病重的许容最大的期望,以及坚持活下来的理由,钟夫人心中就充满了感激。加上许徽极喜欢缠着堂姐许素玩,天天往钟夫人的房间凑,就算是有那么一丝不自然,也被孩童天真可爱、纯洁无暇的笑脸冲散了本内容为重生女帝纪6章节文字内容。所以,一知道许徽要开蒙,钟夫人就巴巴地熬了大半个月的夜,将大儒桓康注解的《诗经》用娟秀且端正的隶书,一笔一划地默写下来,后来又手把手教她写字。
见母亲与堂妹的谈话告一段落,许素这才小大人一样地走上前,取出一方帕子,柔声道:“徽儿,我将我最心爱的帕子送给你,你别再生病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