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想笑又不敢笑的古怪样子,许亨虽不明白情况,却更觉有趣。他放下手中的书,走向许徽,在她面前站定,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很不厚道地说:“你刚才的样子,真有意思呢!”
许徽自然清楚,她这个哥哥从小就是别扭又古怪的性子,小时表现在喜欢欺负最亲近的人,也就是唯一嫡亲的妹妹许徽,大了性子越发古怪,总喜欢在别人高谈阔论时泼冷水不说,还老是以刻薄的言语将旁人批得一无是处。虽说他说得都是实情,可天底下的人,哪个不喜欢听好话,而喜欢被骂?哪怕是良药,但苦口就是苦口,不是吗?正因为如此,在评论许亨之时,几位长者才异口同声地说他“才华横溢,孤高自许”,许亨却一点都不在意。
前生的时候,年幼的许徽总是被恶趣味的兄长欺负得哇哇大哭,拜师钟夫人之后,与许亨的交流更是少了许多,反倒与许素更亲一点,不过,这一生,她的指责便是辅佐兄长,若不找到一个合适的交流方式……想到这里,许徽抿了抿唇,一本正经地说:“方才是我的不是,下次一定不笑了。”
听见她这样说,许亨顿觉无趣,怏怏地说:“天天板着脸,怎么嫁得出去?”
一听见“嫁出去”三字,许徽就条件反射地想到了她前世的夫君谢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