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对秦九说:“解开他的束缚。”
“是——”秦九虽心中依旧担忧,手中动作却没有丝毫的迟缓,立刻给戚方松了绑,戒备之态却丝毫未减。
戚方站起来,活动活动酸麻的手腕,脚步略有虚浮,显然是饿得狠了。许徽见状,扯下自己的干粮袋,扔给戚方,见他利落接过干粮袋,才毫不客气地说:“如你所想,我姓许,单名一个徽字。家祖并州刺史,安北将军领并州中正,家君现为上党郡太守领上党郡中正,绝对是可以信赖的对象。你是想让我分出二十个部曲,护送你去长子县呢,还是打算在我们的护送下,直接去长子县?”
接过干粮袋,刚想表示谢意的戚方听见许徽给出的两个选择,不由再度苦笑。
无论选择哪个,结果都是一样的吧?他从颍川郡逃离,本就落了戚忠、许泽与钟完三方的面子,哪还有脸出现在他们面前?若不是心中愧疚,他也不会不敢亮出身份走官道,而要走羊肠小道,才被人设计抓住。但想到去了长子县,就能看见名满天下的许泽许伯阜,戚方的心中又有些激动。
若非许泽从不收徒,戚忠哪怕赔上脸面,都要求他收儿子为徒,岂会大费周章,让戚方拜入钟完名下?
许徽不知到底是何方神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