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没好气地说:“还没准头的事情,阿兄莫要乱说,倒是你,不是与卫家郎君一道拜访赵博士么?怎么这么快就赶了回来?”
许亨对梁氏的观感不是很好,听说梁奎没提联姻的事情,心情就好了几分,唇角也不由微微上扬。他随意地坐在石凳上,无奈道:“卫礼是祖父的狂热崇拜者,听说他一来,立马拖着到了安明湖的我打道回府。结果到了庄园外头,他又扭扭捏捏地不肯进来,硬是要回家换套正式的衣服!你们说,他怎么就不明白?跟着我进来,祖父看着他是我好友的面子上,招待也就招待了,若是正式拜访……卫家家主和咱们才算是一辈的,卫礼还得矮一辈,祖父哪会单独见他一个小辈?憨人,真真正正的憨人!”
许泽十三岁时,便拜入了五十余岁的卫恭门下,成为他的关门弟子。那时候,卫恭的好些孙子都及冠了,却得老老实实喊许泽小师叔,对他执晚辈礼。转眼之间,三十年时光如流水般过去,昔日熟悉的人,哪怕是令人尴尬的“晚辈”,或因疾病,或因过度酗酒纵欲,都已不在人世。别说平等对话,逐渐没落的卫家想找个与许泽相熟,攀一攀交情的人都没有,能与许亨交好实在是意外之喜。偏偏卫礼不懂得打蛇随棍上的道理,还搞这一套,实在让许亨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