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么多年都不能摆平母亲、弟弟以及弟弟的庶子这么一摊破事,无论许泽还是许徽,都想象无能。
许泽知道钟完这个人重情,但他更清楚,钟完同样拥有狠毒的一面,光会和稀泥的老好人,是不可能在吴姓与侨姓争权夺利最激烈的时候成为吏部郎,又在漩涡中心功成身退的。事实上,在今天之前,许泽一直以为,钟夫人的庶出弟弟是一个饵,只要许泽为长子的遗孀以及嫡长孙女的前程考虑,就不得不与钟家继续着盟约,甚至将关系更进一步的饵。为此,许泽和许徽还商讨过好几次,若要让钟家彻底解决这么一个烂摊子,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要不要牺牲庶出的子弟来联姻,甚至互相扣为人质什么的。
他们两个讨论得极为细致,考虑到了方方面面,连说辞都准备好了,却没想到,钟完是真掌握不住内宅,也怪不得钟夫人这样问。
钟夫人心中清楚,许泽本打算将戚方继续交给钟完教导,这样一来,不仅能加固两家的盟约,也算对雁门太守戚忠有个交代。这位年纪与许亨相仿的少年郎君,是许氏计划中重要的一环,断然不能有任何失误,偏偏现在……
“这件事,祖父还未决定。”许徽了解许泽的作风,知道许泽最可能是面带微笑地揭过此事,随即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