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柳和郑妈的意思,要是阮媛能忍,等天明了之后再去。阮媛却不肯等,只冷冷盯着绿柳道:“怎么?我现在使唤不动你了?我管别人干嘛?别人要怎么想是他们自己的事,我现在周身疼死,可管不得许多,爱惊扰谁就惊扰谁,我以后可只管自己。快去,要不就滚。”
阮媛嫁进侯府,鲜少说粗话了。自打绿柳进来,听阮媛说了两回,只当阮媛果然病得厉害,看了眼郑妈,只得出去。
侯府里有常备药,安神祝眠的药有,但有专门的人在管着。绿柳出去,没走几步,郑妈追出来,递给绿柳一个绣好的鞋垫。绿柳借着月光瞧,那上面绣的是一朵牡丹,大小正是管药品的老妈子差不多能用。
绿柳喊了院中原侯府里的小丫头带路,往内药房走。
这次绿柳出去,却不怎么顺利。那老妈子鞋垫也不要,药也不给,一个点儿的说:“药不能瞎吃,拿药的话,叫郎中给瞧了,开了方子我就给。”
绿柳面上撑着和善地笑,说话的语调依然不紧不慢:“我们少夫人再不好,也是世子爷的正妻,要是张妈不给也没什么,不就是请郎中么,我这就去找世子爷要牌子去。”
说完话,转身就要走。
张妈不由得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