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妍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仰面躺在地上,虫鸣和风声过耳不入,思考到底是谁舍得花如此大的代价来劫持自己。
杀手说要将自己带回愚溪县,可愚溪县自己最大的仇敌是郭家,难道郭家已发展到能请得起高级杀手的地步了吗?
思来想去不得其解,最后抗不住疲困,竟也睡了过去。
天微明,柳清妍的头再次被塞进麻布袋,扔在了马背上。
柳家人齐聚内院正厅,但只闻悲泣,并无人语。
柳博文面色深沉,长长一声叹息,起身上前将跪在地上的石恒宇扶起,“恒宇,你已尽力了,此事你并无错处,柳叔叔不怪你。”
石恒宇眼眶一红,哽咽道:“柳叔叔,我……”
“好了。”柳博文轻拍石恒宇的肩头打断他的话语,“你对妍儿的情义,我们全家人都是瞧在眼里的,但凡有一点法子,你绝不会弃妍儿的安危于不顾。”
“恒宇,婶婶也不会怪罪于你,你莫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了。”谢氏用帕子拭着眼泪道。
祝红嫘靠在柳澜清身上,啜泣着道:“相公,秋儿自小与我一起长大,虽是主仆却情如姐妹,一会咱过去给秋儿上柱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