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日头如金缕般顺着窗帘缝隙浅浅漫进了卧房,晃动了一室光辉。常玟卧在那儿懒得动弹,也没心情回身。脑子里浮出的是昨晚儿,她清楚知道徐俊进屋直接就躺下了睡,漱洗省略,甚至都没看她一眼,如同她得了瘟疫一般不敢靠近,只贴了床边将就睡下。
那一刻,她杞人忧天的担心,他不会睡熟滚落了下地可如何是好?万一摔了腿儿或是磕坏了脑袋,这不对不住人家珺珺吗?人家两口子好不容易聚一聚,竟给个无完体,大罪过也。
这一会儿,她心意蹒跚,他是真的厌倦了吧?若有似无的念头如猫儿抖玩的毛线球,有了始头就理所当然的顺线捋了下去,这样想理应是很难受才是,可这一会子竟只是想想而已,不带任何情绪,平静的似乎无关于她。这是死心了吗?心思碾转间,背后的人探手将她翻身,他目光灼灼若那夹缝里耀目的日光,即便她是低垂了眼皮,她却也依然能感受到。
他问她昨天是怎样的事儿。声音无波无澜,不见喜怒。
呃,他是咋个意思?是要好言好语安慰一番,然后打发掉吗?
善始善终,有为者的有为举止,不轻易叫人出挑错处。
常玟眼皮缓缓抬起,手覆在他的胳膊上,说,“这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