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捋了捋眉心,神情沉重复杂,他倏地抬起头,“我想过了,博文还是送到你那儿吧,好歹有你照应。”
“不是我瞎猜,博文这情绪,他大约不会任由你摆布的。而且,就算去了我那里,他终是负了枷锁在身,你如何能让他真正面对人生?”
徐俊没有答话,史密斯说的何尝不是他的犹豫,博文已不是从前的阳光,若遣他过去,他会不会更觉孤独?犹如那时候孤身在外的他。那种身在异乡为异客的孤寂或者是一种绝好的磨练,可博文此时会把那种境地视为地牢。
“他没有喜欢的人?”史密斯颇具意味的问他,徐俊苦笑,“你也知道我以前的样子有多难以接近,他有心事也无从跟我说起。那时,我若多一份耐心,或者不至于有今天。”
“瞧瞧,大圣人,总是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你倒是能背得了多少?我看你啊,大概是耶稣的再生。”史密斯笑道。
徐俊离开史密斯公寓时,已是霓虹灼灼的夜深人静,街上偶有三三两两的夜归人,徐俊只觉烦闷,便下意识的扭转方向盘朝了六大街驶去。车速不急不缓,车窗大开,任夜风肆无忌惮的喘息在耳畔,似小孩的手凉凉的呼打在脸上,这一种清凉多少冲淡了些许烦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