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荣还是得以“老爷”称他:“天福老爷,此事人命关天、万分火急,半刻都耽搁不起。”
陈天福不说去,也不说不去,依然拿着茶盖刮着茶沫,刮完又悠然地喝着茶。
倒是坐在一旁的陈太太站了起来。
这位来自黄庄大户人家的黄月琴,虽然已是四十岁的人,却保养得相当精致,但她一开口说话却是一脸阴沉:“这种事你能管吗?让我那弟弟宰了他就是!陈庄出了这种刁民,不毙了,刀风镇怎么治理?个个都像王镇长那样,什么民族、民权、民生,不杀鸡儆猴,我们这些人怎么活?”
同样是堂,黄月琴、黄大明之间的堂,与陈天福、陈荣之间的堂,是不一样的,因为黄月琴娘家才是真正的大户人家,没有黄月琴娘家,黄大明就当不成现在的警察队队长。
陈荣说道:“嫂子,话不能这么说,我是怕我们队长吃亏,那陈立松是猎户出身……”
黄月琴忽听陈荣竟然叫她为“嫂子”,骤然往陈荣跟前逼了过来,指着他的鼻子发飙:“你是谁啊?滚出去!堂堂一个警察队长,还怕一个小小贱民不成?滚!”
早知道陈家由黄月琴说了算,今日所见果然不假!陈荣瞅了一眼坐在太师椅上的陈天福,陈天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