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说完早点出去。”
说完,狱卒极度厌烦的走出去。
轻轻推开铁牢门,别人坐牢,是木栅栏,她的爹是死刑犯,所以要用铁栅栏。别人可以探监,她不可以,因为她的爹是重犯,即将面临极刑。
苏瑾一步一颤的走进去,眼泪止不住滚落。
苏信侧躺在草垛里,破烂的囚服到处可见血迹斑斑。一道道鞭痕,触目惊心;一道道烙印,刻骨疼痛。因为长期被铁锁铐着,手腕上,脚踝上,被生生磨掉了半层皮。结痂的伤疤宛若轻轻一碰,就会流血流脓。
那个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就是她的父亲,曾经的辽州城首富?
花白的头发,佝偻着腰,缩成一团,浑身上下青紫斑斑。
眼泪顺着脸颊吧嗒吧嗒落在地上,及至苏信跟前,他还尚未察觉。曾经,父亲是个多么谨慎的人,但凡靠近他,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反应。如今,是麻木了?还是,父亲真的老了?老得,都已经无法再保护自己的女儿……甚至于都忘了该如何保护他自己……
“怎么,今天是鞭子还是板子?”
苏信没有转身,依旧躺着,背对着门口。沙哑的喉咙仿佛受了伤,说话都极为困难。偏偏,他是个倔强的性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