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的圣旨第二日就下了,整件事情交给晋王全权处置。东宫这些年来藏污纳垢,如今一朝大厦倾覆,牵连甚广,整个朝堂上也是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曾经和太子有点什么关系而被牵连。
天泉庄里,江楼月的伤口已经彻底完好,结痂掉落,只留下了一个小红痕,宋先生说过不了几日就可以恢复成以前那样了。
谢尧也总算安了心,不每日盯着她了。
江楼月拨弄着手里的海棠花,低声说:“事情也大概定了,我想回京城去。”
“也好,我送你回府。”谢尧把她手上的花剪拿了过来,“别弄了,还说我蹂躏花草,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江楼月看着地面上躺了一地的“断枝残骸”,尴尬地笑了笑:“这个……我以为这个挺简单的,没想到这么难呢,我还是不摧残它们了,交给花农来搞。”
“走吧。”谢尧隔着衣袖抓了江楼月的手腕过来,“瞧着你这两日待在府上便不耐烦了,早早让人备了车。”
两人上了马车,先朝着武安侯府送江楼月回去。
车上,谢尧把那日拿出给江楼月看过的信号袖箭戴在了江楼月的手腕上,“我让三宫宫首这几日做了改良,以后你有任何急事,只需要扣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