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操劳。”谢尧顿了顿,又半含苦涩半自嘲地说了一句:“我本就身有寒疾,半年前前往泸州的时候又遭了暗算,怕也是时日无多了,余下的这些时日,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去做别的,只想将她娶回府上去——”
“时日无多?”太后怔住,“来人,快传太医来!”
寿康宫中有专门为太后调理身体的太医,很快便到了跟前。
太后说道:“快给宸王请脉!”
“是。”
顷刻后,那太医花白的眉毛拧成了两股麻绳:“这……宸王殿下的脉搏……是……”
太医语意艰涩,吞吞吐吐半晌竟然说不出来。
太后冷喝:“说!”
“是死脉啊——”太医忙跪倒在地。
太后惊道:“放肆!什么叫死脉,你给哀家说清楚!”
“死脉就是……必死之脉啊……”太医额冒冷汗,牙关打颤:“殿下自幼身患寒症,那病凶险,本就是会要命的,殿下这些年保养的好,寒症应该是没怎么发作过的,才安然到了如今,但今天从这脉象上看,最近这一年内,寒症发作了起码两次——”
太医小心地看了太后一眼,又说:“寒症催命,发作一次便少许多的寿数,如今殿下的身体……应该是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