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强烈的反差,让谢尧胸前之内的怒火暴涨。
为什么?
谢尧如此痛恨她此时的平静,她这么平静,那自己这样的暴怒和仇恨到底又算什么,跳梁小丑?
“江、楼、月!”他喊着她的名字,咬牙切齿,他知道,他该狠狠折磨她,该对她下死手,来回报当初她做过的所有,可看着这样的江楼月,看着她眉心的那个伤痕,他心里堵的异常难受,只觉得呼吸都开始困难了。
捏着江楼月下颌的那只手,硬生生是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此刻,他既恨江楼月的平静,又恨自己的无能。
这两种情绪在他的胸腔里交汇又冲撞,他自我厌弃地闭了闭眼,甩手丢开了她,跃上马车,绝尘而去。
江楼月茫茫然看着那马车的背影。
许久,她面无表情垂下眼眸,走向不远处的王泽:“表哥,我们回去吧。”
王泽满面担忧:“你……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吧。”江楼月冲王泽露出一个清淡的笑容来,声音低哑:“我挺好的。”
能有什么事?
王泽欲言又止,却也知道,如今去追问宸王之事,无疑是在江楼月的伤口上撒盐罢了。他心中轻轻叹息一声,不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