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侯将那圣旨缓缓收起,用力握紧。
咔嚓。
圣旨上的玉石轴断了。
武安侯手掌的骨节泛白,缓缓闭上了眼睛。
江护侯在一旁,唇瓣蠕动,却也是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
江楼月出了中军帐后没走几步,就看到谢尧立在立在那儿,明显在等她。
“怎么还在这儿?”江楼月快步上前,“你刚不是走了吗?”
谢尧说:“瞧着你又进去了……你拿了圣旨给你爹看?”
“我只是想让爹爹知道,皇帝不值得……”
她低下头,认真说道:“我想让爹爹……能帮你。”
“傻丫头。”谢尧叹息一声,“你爹如果能这么随意就帮我,他就不是你爹了。”
“就算不能帮你,能置身事外,也是好的。”江楼月固执地说:“我不想你和爹爹把局面搞得剑拔弩张,相互防备,仇人一样,我不想夹在中间。”
两人为人,她其实没什么家国天下的情怀。
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所愿者,无非是父母和姐姐平顺安稳,自己和谢尧和乐美满。
仅此而已。
还是她太贪心,这些愿望都太多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