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一个女人根本不算什么事情。
谢尧半垂着眼眸,唇角泛着三分无奈。
应?
他若应了,真的娶了宁玉蓉,江楼月怕是要心碎。
他怎么舍得?
……
泸州军营
包扎了伤口,吃饱喝足的江楼月去巡了一趟营。
此战大胜,柔然铁骑被打的溃散,徐少俊已经带人出去追击,江护带着人继续城楼防守,做战场清扫。
江楼月手臂上捆着厚厚的白色纱布,转到了关押辛罗依的那个小账里。
要不是还要用她换牛羊换银子,江楼月早将她丢在马圈里了。
到了那小账外面,江楼月正好对上从账内出来的罗风,便问道:“她写了吗?”
“写了。”罗风把一张纸送到了江楼月的面前,那上面全是柔然文字。
江楼月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又迈步进了帐篷里。
辛罗依的脖子上还有鞭子勒过的红肿痕迹,满脸泥污,耳朵上的纱布也掉了。
虽然她已经扒拉了满头的小鞭将那受了伤的耳朵挡住,但依然能看到,那耳朵缺了一半。
辛罗依瞪着江楼月,但明显气势不足,忍不住朝后缩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