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势力被连根拔起。
还要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追杀——
就因为他不能回应江楼月的喜欢,她便联合谢尧这般报复他?
谢流云深吸了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周身气流冷如冰刀,把海上的微风,仿佛都能割裂出一个封闭的空间来。
他自己处在那个封闭空间之中,明明面貌是个温润无双的公子,可周身所散发出的气息,却如同炼狱之岩浆,浓烈的,要将所有靠近他的东西灼成灰烬。
当初若不是谢尧的父亲痴迷儿女情长,没有及时对南桑伸出援手,南桑不会国灭,雅音公主不会成为亡国公主,寄人篱下。
更不会喜欢上当今的皇上,他亦不必从小就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下,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苟延残喘,活在夹缝之中。
为什么他要过这样的人生?
这个人生他不要。
他偏要逆天改命!
谢流云缓缓抓住了手底下的窗棱,那声音幽冷的,仿佛来自地狱:“我们先去胶东,再转道回京。”
“是!”
……
泸州军营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踢踏而过,骑兵在营门之前停止,动作整齐划一。
江楼月朗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