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之上,一艘不大不小的船逆流而上。
船舱里,江楼月托着腮,手中执着一颗白子,却半晌也不落子。
她的对面,谢尧歪头看着她,轻声说:“喂!”
“嗯?”江楼月抬起眼眸来,“我还没想好啊,你等一下。”
谢尧瞧了她一会儿,没吭声,抬头把她那颗白子接了过来,丢进了琉璃棋盒之中。
“你这是干什么?”江楼月有些错愕,“我是新手,又不会下,让你等等我,你还耍上脾气了?”
“不下了。”
谢尧把江楼月的手腕握住,拉她出船舱,“你根本心不在焉。”
“……”
江楼月有些心虚,“我、我是在想事情……这也好了,我们再下一盘,我一定认真。”
“算了。”谢尧笑意温和,捏了捏江楼月的脸颊,“原本下棋也是怕你无聊,所以打发时间而已,你不想下就不下,我又不会生气。”
江楼月松了口气。
她的确是怕他会生气。
毕竟,这段时间她每日催促着赶路,谢尧都是二话不说安排一切,陪着她来回折腾。
他们离开永州前往并州的路上,遇到许多因为淮水泄洪无家可归的流民,便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