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下去了。
江楼月起了身,外面天还没亮,暗沉沉的。
她往父亲养伤的房间那边去了一趟,扶桑派人守在院子里,看到江楼月颔首示意。
江楼月抬了抬手,无声地免了他们行礼,慢慢打开房门进去。
母亲王婵昨夜没回房,就在父亲床边支了个榻睡下了,桑嬷嬷睡在耳房。
父亲的脸色还是那么白,呼吸也很平顺。
江楼月轻手轻脚地上前,帮母亲把手臂拿起,小心地塞进了被子里,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此时天边已经发白。
江楼月出了那院子,说:“去趟营中吧。”
治水和安抚灾民的事情她是不懂,但练兵的事情,她很熟练。
如今母亲和宋先生都到了,父亲这里还有姐姐看着,她得做点正事。
“是!”宫五应了一声。
两人上了回廊,正往府外走,忽见一条人影从天水楼里走了出来。
“睿王?”
这个距离,即便天色还有些灰暗,江楼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你起的这么早?”
“姐姐。”谢景晗笑眯眯地说:“你不也起的早吗?你这是干什么去,出去玩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