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江楼月起身便要离开。
林肃已经被江楼月的三连问给问的怔住。
这山河碎裂成如此地步,有诸多因素,但朝廷积弊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他完全没有想到,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却已经可以有这番眼界,字字珠玑,全部点在要害之处。
“将军——”林肃还要再说。
然江楼月已经大步离去,帐帘落下,也遮住了那女子笔挺的背脊。
林肃怔怔然看着那帐帘,许久之后,才喃喃说道:“倒是老夫狭隘了——”
他竟以为,江楼月为父仇而来,中州治灾,也不过是他们想要收揽民心为己用,而已。
……
江楼月回了自己的帐篷,随口询问了一声,“殿下呢?什么时辰回来?”
“回小姐。”宫五应道:“今日的水陆道场是三个时辰,现在正在进行,殿下约莫要一个多时辰之后才回来呢。”
江楼月垂着眼眸。
她也曾失去过父母,也曾家破人亡,当时只感觉世上再无让她活下去的理由。
谢尧自小父母双亡,孤苦长大,如今去父母的水陆道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想到此处,江楼月心里闷的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