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十个月零六天。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此清晰地记着和江楼月不曾见过的日子。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泸州,是送谢芳菲出嫁,送辛罗依回柔然的那一次。
之后他一心为了从烂泥里面爬起来,为了趴到人人仰望的位置上费尽了心计,而这个当初说过,喜欢他,要帮他将那些欺辱过他的人全部打回去的女孩子,却早已经消失不见。
如今的江楼月,和和当初说这些话的那个人,除了名字一样,仿佛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奔向谢尧,一去不回头?
“殿下——”
李录还在喊。
谢流云回了三分神,手腕处黄豆粒大小的离人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躁动,如同这几年躁动了无数次一样,只是这一次,有了另外一种蛊搅合,这份躁动变得无法控制。
手腕,又开始肿胀了。
谢流云的左手用力的握紧,右手捏在左手的手腕上,企图把那肿胀捏回去。
他阴沉地问道:“北境的大军没有消息吗?”
“没有!”李录喊道:“殿下咱们快走吧!西门那里是水师围堵的水脉,距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只要咱们出城之后快速奔入沽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