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不懂得崔氏的花月心肠,一颗心都系在荣三爷身上,两个人又曾好得蜜里调油,容不得任何人介入。哪怕就是听见点儿风声,都够崔氏烧心一回的。
这王氏生得花容月貌,新鲜娇嫩,崔氏怕荣三爷见了她就失了魂,一时又想起扬州瘦马的名声来,只觉得自己未来定然暗无天日,成日里要见自己丈夫同别的女人温存,她就哭得歇不了气儿。
其实阿雾自以为她劝得极好。她给崔氏讲道理、摆事实。首先,多出个姨娘并不害着三房什么,连银子都不用花。就连姨娘本人都是别人送的。
其次,这样你都还受不了,那就给你找点儿事儿做,分分心,若换了阿雾,从那姨娘一露面,只怕就该想到让人去药铺抓避子汤了。怎么筹谋安排,拿捏住这小妾。
好吧,崔氏还是不听,一个劲儿地哭,不懂既然情势不可改变,就该做点儿实事的道理。
好吧,最后阿雾不得不吓唬崔氏,结果,你也看见了。
阿雾摇了摇头,暗忖,自家这位太太,到底是庶出的,少了些见识。
一时阿雾回到屋里又懊恼,忘记跟崔氏提,让她向老太太讨要那位新姨娘身契的事了,她也是被崔氏哭昏了头,也不知崔氏自己能不能想起来。
阿雾,叹息一声,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