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的。
何况阿雾看着这个王姨娘还算是个聪明的。
对崔氏恭敬、顺从,从不恃宠生骄,每日里早早就来请安,崔氏病了,她殷勤地在跟前儿端茶递水,最难得的是居然没借着这么好的机会往男人跟前凑。
荣三爷也在崔氏屋里陪着她,一直到她好起来。
其实荣三爷真不算没良心,更不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男人。每月也只有在崔氏不方便的那几日里才去王氏屋里。
对阿雾同荣玠、荣珢还是同样的关爱。
阿雾以为,崔氏这真是身在蜜罐子里不知甜了。可偏偏阿雾那怕是在自己心里,却也不忍在说一句崔氏的不是,因为她的脸色真是太苍白了。
少了昔日的粉光潋滟,多了一丝道不清的惨白。每日依然温柔地笑着,对荣三爷也极尽小意,可阿雾还是能看出她脸上的灰色来。
一股带着死气的灰色,让阿雾心忧。
阿雾悄悄掀了帘子进屋,拿食指放在唇中央示意小丫头不许声张,崔氏屋里的李妈妈在劝她。
“太太何苦如此作践自个儿身体,你瞧瞧你如今这脸色,连粉都遮不住了。”李妈妈又心疼又心急。
崔氏良久未语,然后才听她沉沉地自嘲道:“难怪三爷如今不爱看我了。”